趙曦有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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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曦有救了
恍若仙境一樣的無涯山裏，白玉堂那暗衛首領星瑞，瞅了瞅被韓彰師父無崖子一朵野花就給弄暈過去的展昭，擦了擦額頭的汗，長舒一口氣。
要命啊，天知道他們為了把展昭拖過來就醫，路上有多艱難。那展昭內力太高，他們點的穴道，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動被沖開。因此，他們只能一路算著時間提前點他穴道，用八百裏加急的速度趕到了無涯山。
無崖子給看了後，說小六只說對了一半。確實，如果不及時調理，真的會導致失明。
但原因卻不是小六說的雪盲癥加情緒刺激之類，而是被人下了毒。這種毒若被強光之類連續刺激，就會引發失明甚至慢性死亡。所以小六做的決定是對的，必須馬上送他這裏來。
展昭醒來後，很安靜地聽完韓彰師父的話，大家都以為他會聽話治療，結果人家對韓彰師父一拜，拿起巨闕就走，死活都攔不住。
“展大人，別沖動啊，還有什麽事難道比你自己的命都緊急重要嗎？”星瑞死死拖住他。
展昭腿輕輕一動，星瑞就滾了出去。
他只說了一個字：“有！”
這一次，有了防備的展昭，再無人可以制得住。
得虧了韓彰師父出手，不愧是無涯山的掌門人，醫毒雙絕的無涯天才，隨手摘了一朵野花，就把強大的展昭給放倒了。
“無涯前輩，展大人多久會醒來？”星瑞惴惴不安，這要是醒來就鬧，那真的頭皮都麻了。
無崖子一搗藥勺子敲在展昭額頭，沒好氣地道：“這臭小子不是一向溫文爾雅好脾氣嘛，這次怎倔得給頭牛似的。老夫我不把他放倒，這對漂亮的招子不想要了嗎？放心，老夫我這家花沒有野花香迷藥，能讓他一直睡到痊愈那天。”
星瑞忙點頭：“那就好那就好，有勞無崖前輩了。”
為了不打擾無崖子給展昭療眼，星瑞再次道謝一番後，就退了出去，在谷裏亂轉悠，心裏卻微微有些不安。
在伏牛山時，他安排了麻子返回襄陽去找少主子，讓他將展昭的消息告訴少主子。可至今，麻子都沒給他們傳回任何消息，也不知少主子那邊情況如何了。
展大人出了問題，少主子要拿他們是問。
可若少主子出了問題，主子得拿他們是問啊。
但主子又說了，跟了少主子後，他們就凡事都得聽少主子的。
正當星瑞苦惱不已的時候，小六神色慌張地跑來了，還被谷裏的山石給絆了一跤。
“小六，什麽事？這麽慌慌張張的。”星瑞劍眉微蹙，心裏本能地開始緊張。
小六喘著氣，看了看四下無人，湊近星瑞耳邊，急急低語了幾句什麽。星瑞瞳孔驟然崩大，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六：“真的？”
小六都快哭了，猛點頭。
星瑞手裏的大喇叭花一下就掉在地上，轉身就往無崖子院子跑：“你等等，我先去給無崖前輩說一聲。”
“那你快去。”小六急道。
星瑞又道：“你給襄陽包拯傳個信，把展大人的事說一下，免得他們擔心。”
小六點頭，想了想，叫另外個暗衛立即下山去襄陽傳信去了。他不要去傳信，他要立馬回留山！
沒一會，星瑞急急跑了回來，帶著來無涯山的那些暗衛，匆匆出了谷，馬不停蹄往留山方向而去。
而與此同時，遠在姑蘇的江寧婆婆，在回鶻吃香蜜瓜的女裝大佬俏李逵，在高麗抓海東青的宋紫衣，也同時拋下所有事，往留山方向而去。
......
展昭在無涯山陷入“野花沈睡”時，襄陽王府的包拯和公孫策正談起他。
“小白的事，宮裏那位一定會讓人大肆宣揚。”包拯濃眉緊蹙。
小白在沖霄樓出事，很明顯是有皇帝的人混了進來，那麽，即便襄陽王第一時間就下令封鎖了消息，可根本阻止不了皇帝知道。
公孫策頷首：“沒錯，他想借刀殺人，拿顧傾城來對付襄陽。”
皇帝忌憚顧傾城，也比他們更了解顧傾城，如此好的機會，怎麽可能不善加利用，狠狠反咬他們一口。
包拯有些頭疼：“那瘋批若真來了，倒是很棘手。”
公孫策輕嘆：“顧傾城若發瘋，血流成河，寸草不生。能一秒讓他恢覆正常的，也只有小白了。可惜，這事卻偏偏因小白而起，當真是無解得很。”
頓了頓，又道：“不過展昭和謝青，也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勸得住他。”
包拯：“也許吧。除了他們，也確實沒有更合適的人了。”
顧傾城雖然瘋，但卻確實從不會為難展昭，只因展昭是小白最在意的人。即便小白不在了，他也會在意小白的感受。
瘋批可能對全世界都瘋，但唯獨不會對他最愛的人真正發瘋。
公孫策：“也難說，總之，棘手！”
兩個心有千百回溝壑的腹黑之人，第一次覺得有些無力。
“也不知展昭那邊如何了，算算時間，應該也快到襄陽了。”
兩人正說著，襄陽王趙湘讓人給他們送了一封信來，說是王府門口有人留下的。
包拯一把接過，扯開信，和公孫策一起看。
看完，兩人臉色都白了白。
這信，沒有留名，很是潦草地寫了一句：展昭遇到雪崩，如今在無涯山躺著。
“老包，啥意思啊？”公孫策手有些發抖。
包拯緩緩看向公孫策：“展大人，該不會出事了吧？”
公孫策沒說話，半天才道：“還活著。”
如果出事了，不應該是這樣寫，只是，這沒頭沒腦沒前因後果的信，啥也沒交代清楚，讓他們如何解讀？
包拯點點頭，心裏發苦：“活著就好。”
大概是這寫信之人也不敢講太清楚吧。照這個用詞，展昭估計遇上了很大很大的事，只是.....命還在。
兩人相對無言了好久。
展昭這個武力擔當出事，會讓他們陷入更加困難的局面。但，他們寧可更困難些，也不願讓開封府的人出事啊。
此刻的星瑞壓根不知道，因為派了個不靠譜的暗衛傳信，給包拯他們帶來多麽大的誤解。
“展昭的事，先別告訴謝箐。”公孫策嘆氣，“她若問起，就找個合適的理由敷衍過去。”
因為小白的事，謝箐那小姑娘表面看是平靜了，實則那整個眸底都是化不去的哀痛，整個人異常沈默，再也看不見往日的活潑和明媚。這個事，他們確實沒辦法，本還想著等展昭去安撫，哪裏想到展昭竟也......
如果讓她知道展昭出事，雖然還活著，小姑娘怕是根本承受不住的。
包拯點點頭：“如果我們沒估錯，皇帝的大軍，快則三日，慢則十日，一定會來攻打襄陽。也不知襄陽王能不能頂住。”
公孫策：“襄陽軍曾被荊王特訓過，如果戰事拖得不長，問題不大。就怕，趙曦遲遲無法醒來。”
包拯揉了揉額角：“汴梁那邊，安排好了吧。”
公孫策：“大人放心，有顏查散和陳世美坐鎮，汴梁不會亂，只要襄陽這邊順利渡過，汴梁那邊的事，不用擔心。”
包拯點點頭。
狀元郎和顏查散那本事，倒確實可以讓人放心。
公孫策看向窗外：“我真正不安的是，襄陽王府可能潛入了皇帝的臥底，可是......我們卻沒法查出來。”
從沖霄樓被破開始，他們就和趙湘一起開始查內鬼了。
然而，那潛伏的人，似乎特別謹慎特別會隱匿，至今都未被他們發現狐貍尾巴。
其實這事，主要靠襄陽王，畢竟，他們對襄陽王府的人並不熟悉。而且，不僅僅是王府的人，那襄陽軍，甚至整個襄陽的大大小小的官員，都可能成為嫌疑人。除非是對他們比較熟悉的人，否則只要內鬼夠謹慎，想要短時間內抓住他，幾乎不可能。
當初的陳州，能速戰速決，艾玉蓉和顏查散功不可沒。
包拯冷哼一聲：“那就.....兵來將擋，水來土掩。”
皇帝和他們一樣腹黑，對手如此強，自然沒有贏得輕松的道理。
......
這一邊，謝箐帶著兩個尾巴飛奔回了自己住的房間，拿出她的萬寶袋，往床上嘩啦啦地抖。
那裏面，是她來襄陽前，特意回星河深處拿的各種寶貝，都是白玉堂的師父們，以及展昭那些伯伯們給送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禮物。
嘩啦啦裏，寶貝滾了一床鋪。
趙湘看著那滿床鋪的東西，唇角抑制不住地扯了扯，她還是第一次見人把寶貝這樣收納這樣傾倒。
還有，那都是些什麽玩意兒，稀奇古怪的。
柳道長倒對她這操作見怪不怪，畢竟，當年的小姑娘，就是那樣倒文具書本的。別人家女孩子的書本整整齊齊幹幹凈凈，她的書本全像被折磨了千百遍一樣，書角全是翹起來的。
不知道的人，還以為她多刻苦，把書都讀卷了。
有次她不在家，他去找謝輕攬要錢花，謝輕攬正一臉崩潰地幫她收拾書包。
柳道長蹲下來，幫謝箐在寶貝堆裏扒拉。
謝箐滿頭大汗地在滾得滿床鋪都是的寶貝裏扒來扒去，終於在床鋪角落裏找到一個圓溜溜的東西，高舉在手上：“柳道長，你看看，這是不是你說的蛋蛋。”
那東西，個頭比雞蛋小很多，看起來像個鵪鶉蛋，質地奇奇怪怪的，上面的花紋也奇奇怪怪的，在幽暗的房間裏，隱隱散發出詭異的紫色光芒。
柳道長瞳孔驟然變大，一把搶過那“鵪鶉蛋”，反反覆覆地看了好多遍，聲音急促和顫抖：“這東西你哪裏來的？”
看著柳道長明顯激動的表情，謝箐瞬間緊張起來：“瘋批給的。”
當初在陷空島，那瘋批因懷疑她是展大人和小白的“小三”，把她給扔進了蓮花渦，要不是展大人和小白不要命地救她回來，她早就噶了。
後來，小白發怒，瘋批嚇得趕緊討好她，給她送了無數次禮物，不過都是送的各種奇葩恐怖的玩意兒，被她拒收。
最後，那瘋批賭氣一樣地攔住她，把這個鵪鶉蛋硬塞在她手上，說什麽便宜她了。
她當時也不知這究竟是啥東西，不過還是好生收著了，反正只要不是收什麽毒蛇啊，人皮燈籠啊之類就好。
同樣緊張的趙湘，不解地道：“瘋批？什麽意思？”。
謝箐連忙解釋：“顧傾城給的，小白的......師父給的。”顧傾城是小白爹的事，除了她和展昭，並無人知道。
柳道長楞了楞：“就是傳說中和南疆聖女有愛恨情仇的上一代江湖第一美男？”
他在玫瑰谷時，聽兆中他們提起過當年的江湖第一美男，好像就叫什麽顧傾城，據說瘋得很。
當然，自從他徒弟白玉堂橫空出世後，他就成了第一代美男，如今的江湖第一美男，是白玉堂。
倒也不是說顧傾城沒有白玉堂好看，而是前浪必須拍死在沙灘上啊。
謝箐使勁點頭。
柳道長一屁股坐在地上，眼神呆滯。
趙湘臉色一變，聲音發顫：“道，道長？怎麽了？”難道這東西不是他要找的？
謝箐滿懷希望的心也狠狠一沈，臉色發白地看著他。難道她搞錯了？這不是能救哥哥的東西？
兩個女子，眼眶一紅，差點就要哭出來，柳道長忽然一骨碌蹦了起來，哈哈大笑。
“是，是！這蛋蛋就是我要找的天蛋石，那臭小子，有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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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命啊，天知道他們為了把展昭拖過來就醫，路上有多艱難。那展昭內力太高，他們點的穴道，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動被沖開。因此，他們只能一路算著時間提前點他穴道，用八百裏加急的速度趕到了無涯山。
無崖子給看了後，說小六只說對了一半。確實，如果不及時調理，真的會導致失明。
但原因卻不是小六說的雪盲癥加情緒刺激之類，而是被人下了毒。這種毒若被強光之類連續刺激，就會引發失明甚至慢性死亡。所以小六做的決定是對的，必須馬上送他這裏來。
展昭醒來後，很安靜地聽完韓彰師父的話，大家都以為他會聽話治療，結果人家對韓彰師父一拜，拿起巨闕就走，死活都攔不住。
“展大人，別沖動啊，還有什麽事難道比你自己的命都緊急重要嗎？”星瑞死死拖住他。
展昭腿輕輕一動，星瑞就滾了出去。
他只說了一個字：“有！”
這一次，有了防備的展昭，再無人可以制得住。
得虧了韓彰師父出手，不愧是無涯山的掌門人，醫毒雙絕的無涯天才，隨手摘了一朵野花，就把強大的展昭給放倒了。
“無涯前輩，展大人多久會醒來？”星瑞惴惴不安，這要是醒來就鬧，那真的頭皮都麻了。
無崖子一搗藥勺子敲在展昭額頭，沒好氣地道：“這臭小子不是一向溫文爾雅好脾氣嘛，這次怎倔得給頭牛似的。老夫我不把他放倒，這對漂亮的招子不想要了嗎？放心，老夫我這家花沒有野花香迷藥，能讓他一直睡到痊愈那天。”
星瑞忙點頭：“那就好那就好，有勞無崖前輩了。”
為了不打擾無崖子給展昭療眼，星瑞再次道謝一番後，就退了出去，在谷裏亂轉悠，心裏卻微微有些不安。
在伏牛山時，他安排了麻子返回襄陽去找少主子，讓他將展昭的消息告訴少主子。可至今，麻子都沒給他們傳回任何消息，也不知少主子那邊情況如何了。
展大人出了問題，少主子要拿他們是問。
可若少主子出了問題，主子得拿他們是問啊。
但主子又說了，跟了少主子後，他們就凡事都得聽少主子的。
正當星瑞苦惱不已的時候，小六神色慌張地跑來了，還被谷裏的山石給絆了一跤。
“小六，什麽事？這麽慌慌張張的。”星瑞劍眉微蹙，心裏本能地開始緊張。
小六喘著氣，看了看四下無人，湊近星瑞耳邊，急急低語了幾句什麽。星瑞瞳孔驟然崩大，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六：“真的？”
小六都快哭了，猛點頭。
星瑞手裏的大喇叭花一下就掉在地上，轉身就往無崖子院子跑：“你等等，我先去給無崖前輩說一聲。”
“那你快去。”小六急道。
星瑞又道：“你給襄陽包拯傳個信，把展大人的事說一下，免得他們擔心。”
小六點頭，想了想，叫另外個暗衛立即下山去襄陽傳信去了。他不要去傳信，他要立馬回留山！
沒一會，星瑞急急跑了回來，帶著來無涯山的那些暗衛，匆匆出了谷，馬不停蹄往留山方向而去。
而與此同時，遠在姑蘇的江寧婆婆，在回鶻吃香蜜瓜的女裝大佬俏李逵，在高麗抓海東青的宋紫衣，也同時拋下所有事，往留山方向而去。
......
展昭在無涯山陷入“野花沈睡”時，襄陽王府的包拯和公孫策正談起他。
“小白的事，宮裏那位一定會讓人大肆宣揚。”包拯濃眉緊蹙。
小白在沖霄樓出事，很明顯是有皇帝的人混了進來，那麽，即便襄陽王第一時間就下令封鎖了消息，可根本阻止不了皇帝知道。
公孫策頷首：“沒錯，他想借刀殺人，拿顧傾城來對付襄陽。”
皇帝忌憚顧傾城，也比他們更了解顧傾城，如此好的機會，怎麽可能不善加利用，狠狠反咬他們一口。
包拯有些頭疼：“那瘋批若真來了，倒是很棘手。”
公孫策輕嘆：“顧傾城若發瘋，血流成河，寸草不生。能一秒讓他恢覆正常的，也只有小白了。可惜，這事卻偏偏因小白而起，當真是無解得很。”
頓了頓，又道：“不過展昭和謝青，也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勸得住他。”
包拯：“也許吧。除了他們，也確實沒有更合適的人了。”
顧傾城雖然瘋，但卻確實從不會為難展昭，只因展昭是小白最在意的人。即便小白不在了，他也會在意小白的感受。
瘋批可能對全世界都瘋，但唯獨不會對他最愛的人真正發瘋。
公孫策：“也難說，總之，棘手！”
兩個心有千百回溝壑的腹黑之人，第一次覺得有些無力。
“也不知展昭那邊如何了，算算時間，應該也快到襄陽了。”
兩人正說著，襄陽王趙湘讓人給他們送了一封信來，說是王府門口有人留下的。
包拯一把接過，扯開信，和公孫策一起看。
看完，兩人臉色都白了白。
這信，沒有留名，很是潦草地寫了一句：展昭遇到雪崩，如今在無涯山躺著。
“老包，啥意思啊？”公孫策手有些發抖。
包拯緩緩看向公孫策：“展大人，該不會出事了吧？”
公孫策沒說話，半天才道：“還活著。”
如果出事了，不應該是這樣寫，只是，這沒頭沒腦沒前因後果的信，啥也沒交代清楚，讓他們如何解讀？
包拯點點頭，心裏發苦：“活著就好。”
大概是這寫信之人也不敢講太清楚吧。照這個用詞，展昭估計遇上了很大很大的事，只是.....命還在。
兩人相對無言了好久。
展昭這個武力擔當出事，會讓他們陷入更加困難的局面。但，他們寧可更困難些，也不願讓開封府的人出事啊。
此刻的星瑞壓根不知道，因為派了個不靠譜的暗衛傳信，給包拯他們帶來多麽大的誤解。
“展昭的事，先別告訴謝箐。”公孫策嘆氣，“她若問起，就找個合適的理由敷衍過去。”
因為小白的事，謝箐那小姑娘表面看是平靜了，實則那整個眸底都是化不去的哀痛，整個人異常沈默，再也看不見往日的活潑和明媚。這個事，他們確實沒辦法，本還想著等展昭去安撫，哪裏想到展昭竟也......
如果讓她知道展昭出事，雖然還活著，小姑娘怕是根本承受不住的。
包拯點點頭：“如果我們沒估錯，皇帝的大軍，快則三日，慢則十日，一定會來攻打襄陽。也不知襄陽王能不能頂住。”
公孫策：“襄陽軍曾被荊王特訓過，如果戰事拖得不長，問題不大。就怕，趙曦遲遲無法醒來。”
包拯揉了揉額角：“汴梁那邊，安排好了吧。”
公孫策：“大人放心，有顏查散和陳世美坐鎮，汴梁不會亂，只要襄陽這邊順利渡過，汴梁那邊的事，不用擔心。”
包拯點點頭。
狀元郎和顏查散那本事，倒確實可以讓人放心。
公孫策看向窗外：“我真正不安的是，襄陽王府可能潛入了皇帝的臥底，可是......我們卻沒法查出來。”
從沖霄樓被破開始，他們就和趙湘一起開始查內鬼了。
然而，那潛伏的人，似乎特別謹慎特別會隱匿，至今都未被他們發現狐貍尾巴。
其實這事，主要靠襄陽王，畢竟，他們對襄陽王府的人並不熟悉。而且，不僅僅是王府的人，那襄陽軍，甚至整個襄陽的大大小小的官員，都可能成為嫌疑人。除非是對他們比較熟悉的人，否則只要內鬼夠謹慎，想要短時間內抓住他，幾乎不可能。
當初的陳州，能速戰速決，艾玉蓉和顏查散功不可沒。
包拯冷哼一聲：“那就.....兵來將擋，水來土掩。”
皇帝和他們一樣腹黑，對手如此強，自然沒有贏得輕松的道理。
......
這一邊，謝箐帶著兩個尾巴飛奔回了自己住的房間，拿出她的萬寶袋，往床上嘩啦啦地抖。
那裏面，是她來襄陽前，特意回星河深處拿的各種寶貝，都是白玉堂的師父們，以及展昭那些伯伯們給送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禮物。
嘩啦啦裏，寶貝滾了一床鋪。
趙湘看著那滿床鋪的東西，唇角抑制不住地扯了扯，她還是第一次見人把寶貝這樣收納這樣傾倒。
還有，那都是些什麽玩意兒，稀奇古怪的。
柳道長倒對她這操作見怪不怪，畢竟，當年的小姑娘，就是那樣倒文具書本的。別人家女孩子的書本整整齊齊幹幹凈凈，她的書本全像被折磨了千百遍一樣，書角全是翹起來的。
不知道的人，還以為她多刻苦，把書都讀卷了。
有次她不在家，他去找謝輕攬要錢花，謝輕攬正一臉崩潰地幫她收拾書包。
柳道長蹲下來，幫謝箐在寶貝堆裏扒拉。
謝箐滿頭大汗地在滾得滿床鋪都是的寶貝裏扒來扒去，終於在床鋪角落裏找到一個圓溜溜的東西，高舉在手上：“柳道長，你看看，這是不是你說的蛋蛋。”
那東西，個頭比雞蛋小很多，看起來像個鵪鶉蛋，質地奇奇怪怪的，上面的花紋也奇奇怪怪的，在幽暗的房間裏，隱隱散發出詭異的紫色光芒。
柳道長瞳孔驟然變大，一把搶過那“鵪鶉蛋”，反反覆覆地看了好多遍，聲音急促和顫抖：“這東西你哪裏來的？”
看著柳道長明顯激動的表情，謝箐瞬間緊張起來：“瘋批給的。”
當初在陷空島，那瘋批因懷疑她是展大人和小白的“小三”，把她給扔進了蓮花渦，要不是展大人和小白不要命地救她回來，她早就噶了。
後來，小白發怒，瘋批嚇得趕緊討好她，給她送了無數次禮物，不過都是送的各種奇葩恐怖的玩意兒，被她拒收。
最後，那瘋批賭氣一樣地攔住她，把這個鵪鶉蛋硬塞在她手上，說什麽便宜她了。
她當時也不知這究竟是啥東西，不過還是好生收著了，反正只要不是收什麽毒蛇啊，人皮燈籠啊之類就好。
同樣緊張的趙湘，不解地道：“瘋批？什麽意思？”。
謝箐連忙解釋：“顧傾城給的，小白的......師父給的。”顧傾城是小白爹的事，除了她和展昭，並無人知道。
柳道長楞了楞：“就是傳說中和南疆聖女有愛恨情仇的上一代江湖第一美男？”
他在玫瑰谷時，聽兆中他們提起過當年的江湖第一美男，好像就叫什麽顧傾城，據說瘋得很。
當然，自從他徒弟白玉堂橫空出世後，他就成了第一代美男，如今的江湖第一美男，是白玉堂。
倒也不是說顧傾城沒有白玉堂好看，而是前浪必須拍死在沙灘上啊。
謝箐使勁點頭。
柳道長一屁股坐在地上，眼神呆滯。
趙湘臉色一變，聲音發顫：“道，道長？怎麽了？”難道這東西不是他要找的？
謝箐滿懷希望的心也狠狠一沈，臉色發白地看著他。難道她搞錯了？這不是能救哥哥的東西？
兩個女子，眼眶一紅，差點就要哭出來，柳道長忽然一骨碌蹦了起來，哈哈大笑。
“是，是！這蛋蛋就是我要找的天蛋石，那臭小子，有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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